第108章 不見麵她依舊是昔日??,一見麵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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霍寧遠咬牙就想往上衝,卻被鄭衝拉住,並將夜靈一把塞給他。
“少爺,人設,記住你現在的人設,你是不愛少奶奶的。”
“可是她……”霍寧遠抬頭望向那邊。“我不想要什麼人設了。”
“那少奶奶一定會跑的。”鄭衝沉聲提醒。
霍寧遠深吸一口氣,頓時無奈的點點頭。
“好,人設,那我們就在旁邊先看看。”他說著將夜靈推給鄭衝,轉身黑著臉走到一邊。
慕綰綰此時已經用球杆抽開男人不老實的手,她斂了笑意,更像是豔麗且危險的罌粟。
“想佔便宜,也要先贏了我再說。”她高昂著下巴:“你就說你賭不賭。”
美色當前,男人又對自己的球技極度自信,當即點頭:“好啊,那就賭。”
他說著,還假裝紳士的對幕綰綰做出一個“請”的手勢。
“那你……看好了哦。”幕綰綰用殼粉擦過球杆,輕吹一口,挑眉對男人風流一笑,接著彎腰。
“啪!啪!啪!”連擊三杆,杆杆都儘。
她手上的動作一刻不停,每出一杆,都似槍出如龍,很快,七顆屬於她的綵球,紛紛進洞。
“唔。”幕綰綰抬頭,笑了,無辜道:“一不小心,就打得隻剩下黑八了呢。”
她說著顛了顛手裏的球杆攥緊。
“要是這顆也進了的話,你可別忘了我們的賭約哦。”
“大丈夫敢做敢當。”鍾覃繞到他身後拍拍他僵硬的肩膀:“我相信你是不會跑的。”要是敢跑,他就把人絆倒。
幕綰綰和鍾覃對視一眼,輕笑,抬起球杆,隨手一杆打向黑八,接著看都不看的轉身從路過的侍應生手裏拿起一杯橙汁飲下。
有點酸,味道正好。
幕綰綰如饜足的貓兒一般眯了眯眼。
在她身後,被白球撞到的黑八,嘀哩咕嚕的撞向球案的邊緣,然後再滾回來,再撞向對麵的球案,再折角,緩緩朝著洞口滑動,最後懸在洞口,搖搖欲墜,彷彿將男人的心,提在嗓子眼,反覆揉捏。
男人甚至都想吹一口氣,將球吹回去,卻被鍾覃從背後捂住嘴,扒開眼皮,強行讓他盯著那顆搖搖欲墜的黑八搖搖晃晃,最後咕咚一下掉進洞口。
“哦。”幕綰綰放下杯子轉身:“你輸了呢。”
“你……你們!”賭約太大,男人是對自己的球技有信心,再加上幕綰綰和他爭取開球權的時候水平一塌糊塗才賭的。
可就看她對這枚黑八的拿捏也知道。
她都是裝的!
她是高手!絕對的高手,甚至能上正規賽場的那種。
“你們故意耍我是不是?!”他激動的反手就要推開鍾覃,卻被鍾覃一把按在桌子上。
“對啊。”幕綰綰對上他的視線,笑意盎然的點點頭,坦然承認。
“耍你就耍你,有問題嗎?”
幕綰綰說著冷了眼神。
“願賭服輸,你可別滾刀,不然的話!”幕綰綰突然一使勁將球杆戳向桌麵,並不鋒利的檯球杆,瞬間就將質量極好的檯球桌猛的戳了個對穿。
震動的餘波,甚至剛好讓白球碰到男人僅剩的一個花球,將它緩緩推進洞中。
幕綰綰手握球杆,半身撐在桌子上,妍麗的笑容,驚心動魄。
“不然,可不僅僅是裸奔這麼簡單。”
“鍾覃,幫幫他。”幕綰綰抬了抬下巴。
“好嘞。”鍾覃立刻點頭,腿一抬,伸手便從褲腿的位置抽出來一把巴掌大的匕首,手起刀落,男人身上的衣服頓時被切割出一個十字花的破口。
幕綰綰看著這一幕,猛地皺了皺眉頭。
死去的羞恥感,突然襲擊她。
她眸色暗了暗坐到一旁的椅子上,環顧眼前熱鬨的氛圍,突然釋懷的笑了。
所以說,什麼動心,什麼愛了,不過是環境限製了她的注意力,攪亂了她的心神罷了。
而隻有眼前這種聲色犬馬的場合,纔是她的出場,她玩起來得心應手,要不是鍾覃隔衣服的這個動作,她全程都冇想起霍寧遠一次。
幕綰綰側目剛想諷刺的笑一下,目光瞬間凝固。
納尼?
那邊那個是誰?
幕綰綰盯著遠處的俊臉,頓時覺得人生有些玄幻了。
她甚至開始質疑自己剛剛的那個念頭。
難道說,她不是冇想到霍寧遠,而是想的太厲害,壓抑的太厲害,以至於眼前出現幻覺了?
幕綰綰揉揉眼,剛要細看,眼前突然被按趴下一個赤條條隻穿著條內褲的男人。
“身材太差。”幕綰綰嫌棄的別過眼去,剛想抬頭確認剛剛是不是看到霍寧遠了,結果一抬頭,眼前圍滿了人。
她的視線,頓時被遮擋了個嚴實。
幻覺,肯定都是幻覺。
幕綰綰定了定神,剛要低頭,麵前頓時“砰砰砰!”響起三個響頭,接著就是約定好的三聲:“媽媽我湊了!”
幕綰綰捂臉,頓時噁心的後退一步。
“你滾,我冇你這個兒子。”
咦~所以她剛剛到底爲什麼要定這麼個賭約,把自己都給噁心到了。
她蹭著凳子後退兩步,餘光瞥見男人一臉悲憤的起身,接著一扭頭,朝著門外狂奔,也是按照約定說的那樣,繞著遊輪邊跑邊喊。
頓時,整個遊輪裏的遊戲都不好玩了,大家全都蜂擁著去看男人出醜。
幕綰綰也起身跟著去看,就看到男人的臉,先是紅得發紫,接著又隨著兩圈目光洗禮,徹底變得慘白。
“我冇扒他內褲。”鍾覃站到幕綰綰身邊道:“怕臟了你的眼。”
“多謝。”幕綰綰深以爲然的捏住下巴。
所以說,都是打赤膊,這身材的差距,怎麼就那麼大呢,這要是霍寧遠在這裸奔的話,肯定比他好看多了。
她還真有點想試試。
男人跑了三圈後,突然悲憤的大吼一聲,接著在甲板上一躍而起,咕咚一聲,跳海了。
這遊輪的門票就不低,能上來的,好歹都是有點頭臉的,男人估計也是冇想到,自己賭輸了不算,還被武力鎮壓丟了這麼大一個人。
“他尋死了?”鍾覃啞然問慕綰綰。
“尋思不至於。”幕綰綰輕笑一聲分析。
“應該就是單純的,無法麵對圍觀羣眾的目光了吧。”
要知道,羣眾的力量是偉大的,丟臉這事,當事人最有想死的發言權。
幕綰綰默了默,眸光一瞥,意外發現穆遠洋竟然不在圍觀羣眾當中。
那怎麼行,這可是爲他打的勝仗。
幕綰綰當即看也不看跳下海的救援人員,轉頭就去找穆遠洋去了。
然而,繞了一圈之後,穆遠洋冇找到,倒是叫她在角落裏,看到了兩張熟悉的臉孔。
黑暗的角落連能輻射過來的燈光都有限,鄭衝一身溼噠噠的站在霍寧遠身邊,而霍寧遠的腳,此時正無比殘忍的踩在男人的手指上,麵無表情的碾碎。
“摸我媳婦的腰,是吧?”
而男人的哀嚎聲都冇來得及發出來,就被鄭衝彎腰捂住。
慕綰綰站在他們背後看著看著,突然就笑了。
“霍寧遠,你上次打穆遠洋的時候,也是這樣捂著他的嘴揍的嗎?”
霍寧遠冇想到身後會傳來慕綰綰的聲音,頓時打了個哆嗦轉過頭來,模樣哪裏還有剛纔的冷肅,活像是一個湊做事被抓包的孩子。
“那個,我,他。”霍寧遠迅速收腳,倉皇無措的指了指地麵的男人。
突然正色道:“名義上的老婆,也是老婆。”
慕綰綰本來是覺得挺諷刺的,可一抬頭對上霍寧遠小心翼翼的目光,心頭,那種奇怪的感覺再次浮動。-